在集市呆到后半夜,杨磐收拾东西回客栈,半路上,申逸风戳戳杨磐的手臂:“我问你一个问题啊,有这么一个不时踩上自己主子两脚,随时可以把自己主子丢掉跑路的随从是个什么体验?”
杨磐仔细想了想:“无所谓啊……反正她有事我也会跑路的。”
申逸风:⊙▽⊙?
杨磐垂下头:“反正,我们两个人中如果有人死了的话,活着的那个都会想尽办法为对方报仇的,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人好。”
申逸风不知想到什么,悠悠叹口气:“你有没有觉得,你们两个其实并不像主仆。”
“我也没把她当丫头。”
申逸风突然转过头来看他:“盘道友,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是喜欢她的。”
“不。”杨磐坚定的打断他,“我与她,比起情侣,更像是那种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对方手中的,兄弟。”
他又想起那天夜里,小小少女拖着自己在杨家废墟中穿行,背后被泥土糊上的粘稠黑血在月光下的狰狞模样。
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过那种感动,没有迤逦,更无关情爱。
他深吸一口气:“你不懂。”
苏怡虽然小,可她却比谁都清醒。
杨磐也懂。
可申逸风不懂。
他摇头,觉得自己全然看不懂这两人了,他揉了揉脸,快走几步,去看望自己的桃子美人去了。
然而第二天,申逸风才明白昨天晚上的经历不仅让他刷新了他对这二人的看法,也重新刷新了这二人节操的下限。
他一脸铁青的看着舒舒服服睡在马车上的二位,而自己却不得不随着美人一路颠簸,虽然不至于狼狈,但是,有一个大前提——他必须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