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被她的欢喜感染，他垂下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另一只手上。
她的手很小，也很白，白的好似连血色都没有，但不同于从前她那白嫩而柔软的手，他可以看到她手指上的一些薄薄茧子以及划痕。
她，这四年在外面，靠什么生活？
那么一个小白脸，完全不像是个能让她依靠的男人。
她和那人在一起，为的什么？她过的，好吗？
一直等她挂了电话，他这才问：“你和他，是打算长期吗？”
那个小白脸，他一点都不觉得有多好。
言歌闻言，眼中微微有些迷惑以及茫然，但这种情绪一闪而过，她对上他目光，轻声说：“哥哥，长期是不是一辈子那么长？”
她不等洛非回应，就又笑了笑，声音却有些不确定：“他说会和我结婚，会照顾我一辈子，本来我们准备过段时间就回去领证，没想到这个宝宝会意外来到，知道有了的时候，宝宝已经没了。我，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一辈子了。”
她这身体，不可能再怀孩子，正常男人，都不会想着再和她结婚。
洛泽盯着她眉眼里的自嘲，手伸出，紧紧捏住了她的手：“只要你好好的，就什么都会有。”
他没有安慰过人，这么一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他其实，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可人真正到了他面前，他的喉咙却像是被卡主了般，什么话也没了。
而她，也不像从前那样每次见了他都会叽叽喳喳的，他就是想要那种被她吵的脑仁疼的待遇也没了。
所以哪怕极想知道她这四年发生了什么，可他坐在那里大半天了，却依旧没能问出口。
算了，他想，不管她从前经历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活着就好，既然她已经喊了他一声哥，那他以后当个称职的哥哥，罩着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