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叹口气,把三郎裹在了自己的树叶子里,用自己的灵气先吊着三郎的命。
一棵树的旅途有些寂寞。
言歌本来不打算四处浪荡的。
她更喜欢当一棵大宅院里的树,天天听着宅院里那些下人们走来走去的讲八卦。
日出晒太阳,日落晒月亮,下雨的时候饱饱喝足水,无聊的时候数自己头发过日子。
想想未来就很美好。
可是三郎得活命呀。
她要是提早走上退休的路,三郎估计得在她的树中睡一辈子。
睡一辈子也就算了,吊着他的命还得浪费自己的灵气呢。
言歌吃进去的肯定不愿意吐出来,所以只能迈着自己沉重的脚步去找能让三郎苏醒的药。
碰到鸡崽的时候,言歌正在泪汪汪的挖着一根灵娃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言歌最看不惯那些没事就拔花花草草的人。
更何况灵娃草这种灵草,别人一碰它,它就会发出婴孩般的啼哭声,特别可怜。
言歌听见它哭,就有些下不去手。
可三郎每天都在吸她的灵气,她再不把人治好,自己就得被吸成树干。
所以她一边哭的鼻涕眼泪横飞,一边念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嘤嘤嘤”
鸡崽一脚踹在她胸口,把她直接踹了个大马趴。
那株她挖了一天都没挖出来的灵娃草因为被她捏着茎叶,连带的也被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