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镇虽然不大, 也有着十几万的人口常驻居民, 在这十多万人口里遇到李振兴一家,并不是一件概率很大的事情。
李宓他们和冠军夫妇拿着手电筒, 一手牵着孩子, 趁月色沿着后溪旁边的公路上往前走。
公路两边都是水田, 还有不少种着豌豆的旱地。油菜花谢了后结出沉甸甸的种子,路边有几条活水渠,沿着水田边上潺潺流动,静谧的水流声像手指一样, 拨动李宓的神经。
应嵘牵起她的手, 什么都没问。
他以坚定沉默的姿态陪伴在李宓身边,无论李宓是否会对他开口, 应嵘都不在乎。
他这个年纪, 说什么心灵伴侣都是假的, 应嵘什么都不去多想, 只要李宓还愿意留下就行。
这点愿望看起来简单, 可应嵘却把它当成一种几乎虔诚的心思去守护。
握着她冰凉的手, 十指相扣:“冷不冷?”
李宓的手从手心到手指都凉的像冰块, 应嵘将她手完完全全地覆盖在掌心, 轻轻地握着。
她拢了拢外套:“不冷,晚上有点风大。”
小奶包穿着一个羽绒马甲, 将自己捂得暖暖的小手放在李宓的手心:“妈妈, 我的手手给你捂。”
李宓见他走了那么会儿, 于是把他抱起来:“今天累不累?”
小奶包摇摇头:“不累, 特别开心。”
应嵘把他从李宓怀里接过来,单手抱着,对李宓道:“我来抱,你把手放口袋里,别冻着。”
冠军夫妻听这两人的谈话,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浅浅地笑起来。
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镇上,镇长家很好找,门口停了好几辆节目组的车,乍看门庭若市的样子。
院门大开着,李宓他们直接从门栏上跨进去。
一进屋,就见院子中间挂着一个秋千,李宓所有的记忆瞬间被释放出来。
那个秋千非常好辨认,麻绳子搓的,上面绑了五颜六色的彩带,吊绳结实,绑在两个铁环上。
李宓下意识停住脚步,继而警惕地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