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跪在原地,看着自己这只闯祸的左手。
我真的不需要在个掰腕子上占什么便宜啊!
直到现在,我才刚刚觉得这只手也微微出了冷汗,变得有点像我自己的。我活动了活动这只手,甩了甩肩膀,整个人都虚脱般地瘫坐在假山顶上。
二皇子与一个女侍卫统领对付不对付,说到底都不算什么大事。他愿意忘了就忘了,愿意追究就找茬儿追究。问题是,现在这个女侍卫总是与他的大哥、三弟搅在一块,把他大哥、三弟当主子,不把他当主子。
我猜想,凭二皇子一贯想事情做事情的习惯,他是会把和这个女侍卫的恩怨与跟他大哥、三弟的恩怨也都搅在一块的。
这样,麻烦恐怕就大了。
天色已经愈发昏暗,蚊虫已经陆续从草里飞出来叮人了。我擦擦冷汗涔涔的脸和脖颈,从地上站起来,往山下走。左臂和左手,仍然微微发麻。我还没想明白怎么调动自己体内藏着的这股怪力,它突然自己跳出来给我惹祸了。
袁落风啊袁落风,你怎么就不死?!
若是你恨我,想让我给你偿命,托个梦告诉我一声就是——别无端惹出这些事儿。
我离开了假山,假山上下草棵儿里的蟋蟀、金铃子就安心地陆续振翅唱起来,唱得声声清凉,夜风一样紧跟在背后,凉得叫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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