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说:“父皇大概也已经同你说了,你一路上的任务就是假装成侍女。其他事情,都不与你相干。这两件东西拿上,就可以走了。”说完,他自己就拂袖而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我才低头望向他留在桌上的两个盒子。
打开盒盖,我就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真是两件好东西。
一把不大的匕首,窄窄的刀刃寒光四射。还有一条盘在盒子里的青绦腰带,缠枝并蒂莲带钩中有一片花瓣是活的,捏住这片花瓣一抽,就是一条只有春韭叶子宽的软剑。
这是让我这个假侍女到时藏在身上的兵器。
打扫上书房的内监还在等着,我赶紧确认了一下,太子丢的那张纸团已经烂得看不出字迹,就收起这些东西,匆匆赶回营房。
藏着这两件珍贵兵器,按捺着心痒直等到夜深人静,我才拿出来把玩了一番。
匕首好说,软剑我没用过。我猜想着,软剑的道理大概是剑与鞭子的结合,就多穿了几层旧衣服,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自己摸索着练习。可是,越是练得浑身是汗,我就越沮丧——不仅失手把自己身上划伤了几处,还越来越怀疑这件兵器的效率。
软剑不能刺、不能劈,还是要像鞭子一样抽——只能在它的弧线滑过人的那一刻切开皮肉。柔韧的剑刃纵然锋利,但是,如果对方穿着盔甲,或者身法快,能迅速躲出范围之外,软剑的杀伤力就大打折扣。我还是更习惯寻常的刀剑,一搠一个血窟窿。
可惜我不能全副披挂地出去,只能用这些藏藏掖掖的武器,还是趁着没出宫,赶紧再练熟些。我擦擦手汗,重新摆好架势,试试用自己会的几套普通剑法来玩这个东西,着万一能“有奇效”。但是这条软塌塌轻飘飘的细剑根本不是那回事,我越舞越气,步伐不经意就乱了,一不小心没停住,对着柱子就歪过去。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没有摔个嘴啃泥。
那柄剑深深地扎进了柱子的木料中。
是袁落风的那股力灌入了剑身,让原本如绳般来回弯曲的剑身变成了一根坚硬的钢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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