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皇的藏画印。我在宫里的挂画上见过——比如三皇子书房里那张《雨夜山行》。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有人从宫里拿出来的。那个残缺的玉龙,也有可能是传国玉玺的纽子!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挑着,赶紧捡了根柴火,刮掉墙上这些字,把泥地里那个印子踩了一脚,把印擦干净,把这些东西全包起来,招呼他们赶紧离开寺院。我走在最后,又专程去两殿菩萨面前磕了个头。
菩萨真的开眼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按了按揣在怀里的东西,瞪了一眼捆成一串的盗贼们,匆匆追出寺门。
留在山下看车马的姑娘无聊地蹲在路上拽草叶玩。看见那个挺着肚子的姑子,也忍不住愣了一下。那个姑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别怕。”我掀开车帘,让她先坐进去。放下车帘又叹了口气,虽然没头发,也能看出来,生得十分俊秀。若不是怕身上再多沾血,回宫不好交代,真想再去给那几个畜生一人扎上几刀。
姑子们挤在马车里,新奇地这儿摸摸那儿戳戳。心严板着脸让她们老实点。我让人骑了我的马,我坐在车辕上,说:“我先把不方便的这个送到附近村里,你们自己找个放心人家让她住下,然后咱们就得抓紧赶路了。”
“我……”那个姑子泪汪汪地说:“我也和大家一起去宫里行不行?”
“宫里光进门就要见好几拨人,没地方藏你。”
她讪讪地低下了头,拿两手遮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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