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参不透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就不肯写几个字为我们撑腰?
焦急之时,我突然又走神想起前几天死了的王春花来。李慕贤的娘拿做香囊剩下的粉红碎布做了几朵小桃花,李慕贤戴在髽髻上出去显摆,让王春花看上了。王春花给了李慕贤好几天的好脸,又是拿酸浆浆草分给她吃,又是让她摸自己家的小羊。李慕贤乐呵呵地把这些好都受了,不想王春花后来会翻脸不理她了,还扯着杏儿、秧秧一群人都不跟李慕贤玩。后来,李慕贤自己蹲在徐大户家的鸡窝门口赌气。小孩子们从土墙外跑过去的时候,她娘放下活计,招呼她们上自家去喝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第二天,她们又和李慕贤好了。后来赶集时候,见王春花头上戴了一朵布花。
皇上书案前的地上,树影子和竹帘影子重叠着,阳光被切割得只剩点点碎金。这出小孩子闹脾气的来龙去脉,我竟然隔了这些年才看明白。先礼后兵、恩威并施这一套,原来王春花在还没换完牙的时候就已经会了——就因为想要李慕贤的头花。
可是这个有心计的姑娘,已经死了。
皇上继续批阅着折子,也偷眼观察着我,突然噗嗤一笑,说:“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练着吧!明天怕是个力气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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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月,我终于回来更文了。
这段时间里来,工作的压力和健康的警报有增无减。之前因为久坐发生的腰肌劳损问题刚刚有所改善,心脏又因为一次高山上的风寒感冒出了问题,让我过上了每天半天在单位,半天在医院的生活。我知道不更文非常对不起编辑和关注这个故事的读者,但是前一段时间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过,当病人的这段时间里,这个故事还一直在我脑海里发生。躺在病床上打吊针什么做不了;半夜因为心脏难受醒来,坐着等它慢慢缓过去;拿到化验单终于能为不是最坏的那种情况松一口气……这些时刻里,我对人生的艰难和那种即使知道人生艰难也想积极生活下去的渴望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
这个故事,会以更认真的形态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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