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看得见你们啊!”我冲着窗户喊了一声,回头又给了鵟英领一脚。“赶紧说正事!”
他倒在床上抱着头,咧着两排白牙忍着不笑出声,忍得整个人乱晃。我翻了个白眼,看着窗户等他笑完。他半天才爬起来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说:“要不咱们两个先互相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摊摊牌吧?”
“你先!”
他不满地白了我一眼,突然凑在我耳边说:“其实鹤顶红并非只在宫里才有。”
我点了点头,回头对着他耳朵说:“这他妈的用你说?!”随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诚心摊牌?!”
“好好好!”他皱着眉头摸了摸被拧的地方。
我今日对三皇子交待的那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丢玉玺的事情还不能对他说。也许他也还有所保留,但是,最让人头疼的是我们两个人加上太子,知道的事情总共也没多少。
互相说完所知道的事情,天色已暗。我们俩挠了挠头,心里都像堵了块石头。
“你说,咱们俩明明只长了颗轮班站岗的脑袋,现在却要查案,大概是查不明白的吧。”他越说声音越小。
“哼哼。”我虽然肚子疼,还是坚持着笑了两声,这个闷罐子有时候讲话还有点好笑。
“没说笑!”
“嘿嘿嘿嘿嘿。”我龇牙咧嘴地强忍着笑了下去。
“没和你说笑!”他有点火了。
我转脸朝着他,苦笑着拿起那支箭,说:“最大的笑话还是这个。”
他为何选择信我,不怀疑鸢英卫?我为何明知道有个二三游离在外,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不是我们做的?
因为鸢英卫的确是那个描金绘彩的盆景里的一道景致,平时配给我们的箭也都是轻飘飘的装样子的东西——连我去曦国接太子妃的时候都没摸到过这么好的箭!
虽然我们把自己的青春都消耗在这里了,但鸢英卫的确是个摆设,那曦国卫队长还真说对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