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阿英,我替鹤舒答一句话吧!古人云:尽信书不如无书。做什么事能死板教条啊?嗯?把书拿来!”他翻回身来,伸出一只手。
“是。”我灰溜溜地把《本草经》放在三皇子手里。他拿过书塞在枕头底下压着,白了我一眼。
“是,奴婢去睡觉。”我乖乖地去慕斌旁边躺下。躺半天了,还听见三皇子在那里吃吃吃吃地暗笑。我坐起来,小声说:“三公子别笑啦!你还让奴婢睡呢!”
“还好意思说!你好好的看医书做什么?笑得我都睡不着了!”
“奴婢……奴婢看医书是为了吓唬他!”
“吓唬他?!我要是他,就不怕!唉,阿英,你下次再看这种书,先告诉我一声,我好早些看这个热闹!”三皇子又咳了两声,说:“罢了!你若不想睡,就帮我倒杯水来吧。”
“是。”我披衣服下床,扶他坐起来,倒了杯水端过去。
他喝过水,抬头看着客店花里胡哨的锦缎帐子,叹道:“这个地方,真是呆腻了!咱们赶紧往前走吧!”
我也早觉得在这间屋里闷够了,可是,大家不走就是因为他养病。“三公子别急躁,您把身子养好……”
“养不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皇子伸了个懒腰,苦笑着说:“按计划,从旪城过白波泽到南泽,再到锦城,到了锦城就开始往北折返,嘿嘿,一路杀回广野州。”
“是啊,奴婢也特别盼着那出‘杀回广野州’。”
三皇子拽了拽被子,把两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那就说定了?明天我就去跟大哥和鹤舒说,反正也是成天躺着,在屋里躺着还是在船舱里躺着,不是一样?”
“嗯……哎,别,没说定!在城里躺着,出去抓药,买点什么想吃的,都好办!这次上船,是一连坐好多天。这些事情都不方便。所以,没说定。能不能往前走,还是得问兰大夫!”我板起脸来站起身。“三公子快点歇息!”
“好。”三皇子噘着嘴躺下,摇着头又叹了一声:“唉,阿英呀!”<!-- sczprc:30317:19758350:2018-10-29 07:34:55 --><!-- bequge:30315:32210731:2018-10-29 07:36: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