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大’,一个‘忒高’,这诗倒挺诙谐的!”兰鹤舒笑着说:“野旷啼声苦。”
“客孤肺腑寒。”
“哎,各位公子,要不咱们这样?”
“怎样?”三个人都苦着脸看我,就慕斌一个人歪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笑。兰鹤舒见了,说:“瞧,老想耍赖,慕斌都笑你呢!”
“不是耍赖!三位公子继续,奴婢好好听着!赶到哪句奴婢有词的时候,奴婢肯定赶紧接上!这样行不行?要不,一到我这儿就卡住,多打扰三位公子的的兴致?”我总算开始觉出来,他们联的句子有点诗样了,更加不想搅和,便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楚宜瑞苦笑着拿了块月饼递给我,说:“就先由着阿英吧。”
楚宜珏说:“三弟,你是真要把阿英惯坏啊!正好阿英刚才给了一句!浊酒浇愁肠。”
“薄雾望乡关。”
“哎,刚才不是说,谁说得好,让别人服,别人就得一起喝么?奴婢听着这几句都好!也别分谁的了,一会儿一起喝一杯吧!”我已经差不多喝干了酒壶里剩的酒,便从坛里新倒了些放在汤桶里烫着。“你们继续,我慢慢罚酒!”
“唉,阿英呀!”楚宜瑞笑着摇了摇头,喝完酒说:“不知清辉里。”
“几家不团圆。”
“惯旅犹自可。”
“佳节反梦难。”楚宜瑞匆匆说完,就端起热茶,试图压下一阵骤起的咳嗽。我听这阵咳嗽深,赶紧去帮他捋背。他摇摇手让我坐下。我刚要坐,他又“慢”了一声,左手在桌子下面不动声色地拽过披风下摆铺在凳子面上,才让我坐下。“大好的佳节,说得怎么越来越阴沉了。阿英给重起一节吧。这句必须要想出来,不能再用喝酒赖过去。”他拿走了我的酒杯。
刚才半天,他们都在说一个可怜兮兮的客,中秋节一个人在外面冻着。我忍不住说:“那就快回家!”
太子噗嗤一声笑了,笑得直捶桌子。“带阿英一起联句还真是有趣啊!”
“我就说阿英能把立意拧回来!”三皇子说:“阿英,改成‘何不早还家’,你看可好?”
“三公子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吧。哎,话说奴婢突然连下一句都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这么兴奋。
“快说!快说!”兰鹤舒撺掇着。
“上句,我说叫这个客快点回家,这不,下句连带着就有了!现成的:家!里!有!人!盼!”我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五个字,心里揣测着自己这个榆木脑袋是不是真有点开窍了,现在怎么这么想说。
刚爬起来的楚宜珏又笑得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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