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公子,也多少记着点男女之大防啊!”三皇子摇摇头,丢下条手绢来,说:“隔着点儿!隔着点儿!”
我这才发现他还抓着我的手,赶紧抽回来。他也赶紧收了舌头,想站起来,却因为蹲麻了腿,整个坐在了地上。
“刚知道你还有这好为人师的毛病!”太子无奈地弯腰拉起兰鹤舒,说:“她会点穴的!你要是把经脉之学全都传给她了,岂不是要把她变成出手就要人命的杀人狂魔?!到时候你我往哪里逃?”
兰鹤舒弯腰扶着腿,呲牙咧嘴地说:“要是真能栽培出来一个杀人狂魔,我就是杀人狂魔的师父,也能名垂青史了!”
三皇子绕到我另一边蹲着,促狭地说:“杀人狂魔的师父名垂青史?遗臭万年还差不多。阿英,快把他点上!让他老实一会儿!”
“哎哎哎,快!”兰鹤舒蹒跚着挪过来一把抓住三皇子的手腕,对我说:“快,现成的气血两虚,和你的症状恰好相对!要是连这也觉不出区别来,那可真是朽木了!”
“奴婢就是朽木,不指望成材了!去去去!别在这儿闹!”我怕他们闹起来打翻了药罐子,干脆把药罐子端下来放在墙根地上。
三皇子抽回手腕子收在袖子里,没好气地说:“有本事去给大哥号脉去!”
“这个嘛……”兰鹤舒直起腰,一边打量着太子,一边活动着两腿。
“不敢了吧?”我看见他已经怂了几分,也忍不住来取笑他一句。
“这个嘛……”他迎着太子阴冷的目光,说:“这个不用号脉就知道是邪火旺盛!得清热舒肝!”说完他就嗖地一下拔腿蹿进屋里,还把门插上了。
“站住!”太子刚想追,又觉得无聊作罢了,回头吩咐我说:“去,把他那屋门从外面锁上!省得有人能进去打他!”
“啊?”
“锁上!今天中午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叫那个好好地躲着!”
“去,锁上!”三皇子也努力憋着笑,点了点头。
“哎,拿吃的激我可没用!不过,三公子,你可别以为锁上我就能不喝药了!挨打我也得出来盯着!”兰鹤舒自己打开门出来了。
趁着他们几个开玩笑,我去把墙根那罐子药端进偏房,倒在碗里凉着。
合着这一院子谁的脉象都不对,全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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