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占你便宜!”他舀了瓢清水,把药材浸上,冲我嚷道:“哎,老夫要亲手煎药了,过来学着点!”
“不学!就是不学!”我把扫帚簸箕立在屋角,拧了块抹布,先去收拾三皇子住的房间去了。
今天太阳毒,我索性把客店里的铺盖全抱出来,挂在院子里晒着。三皇子那个弱身子,怕是一点霉气湿气都受不住。还没收拾完这间房屋,三皇子就回来了,看见空空的床架子,笑着说:“阿英真是手勤较快,才写封信的工夫……”
“房都要叫她拆了!”兰鹤舒穿过层层床单被褥,跳上台阶来,从三皇子手里接过一个信封,留下一句“去看着别漾出来”就跑出院子去了。
太子也从屋里出来了,看着满院的铺盖皱了皱眉。我怕挨骂不敢站在这儿,赶紧钻到院子那边去看着炉子煎药了。
药才刚刚煎上,要滚还早呢。我正手足无措地蹲在药罐子前面,太子就吩咐了一声:“去把笔墨收拾了!”
我低着头跑回屋里,看着砚台里剩的墨汁还不少,恰好留着给兰鹤舒用。我合上砚台盖子端到偏房里,洗干净笔晾着,擦了桌子,再把太子的铺盖也搬出来晒着。
太子和三皇子站在檐下的阴凉里低声说着话,像他们父亲那样,斜着眼睛看我老鼠搬仓一样跑来跑去。
现在满院子都是被褥了,太子看不见我了。我才安心地在药罐子旁边坐下扇着火。
兰鹤舒送信回来,看见这严严实实的被褥墙,冷笑了一声,过来揭开药罐子盖闻了闻味儿。
“火候还行?刚滚了没一炷香的工夫呢!”
“我怕你下了毒!挡这么严实,不是为了下毒是干什么?!”他嬉笑着在我身边蹲下。
我往旁边挪了挪,说:“有墨了,在那边屋里!你要写什么,赶紧写吧!”
“好啊!”他笑着抓过我的手腕,说:“人的身体状况每天都不一样,前些天搭的脉都不作数了!”
“干嘛?!”我赶紧抽回手腕。
“教你啊!”他瞪了我一眼,抓过我手腕放在自己膝头,指着说:“看好了!寸、关、尺!把那只手放在这儿,自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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