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大皇子穿的是水绿袍子,李慕贤穿的是什么衣裳来着?
忘了。
反正是宫里人发的衣裳,也是一件衫子,一条裙子,也是新得不像话,穿到身上了还有叠的缝。那身衣裳总共就穿了那一。等宫里的人都走了,那身衣裳就让她母亲剪了,做了好多荷包、鞋面什么的,拿到集上换钱花了。
我本来想看着太子准备睡了,该把灯吹一吹,徒一边去了。可是突然想起这茬事来,眼圈接着就热了,弄得我愈发不敢抬头,不敢出声。
“不过,你刚才的冰的事情……哎,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眼泪就从眼眶子边掉下来了。我赶紧背过脸去擦拭。
“怎么了?”
“蚊香烟呛的。”我『揉』了『揉』眼角。
“也是,这屋里也熏得差不多了,到你睡时候,就去把它灭了吧。”
“是。”
“刚才冰的事情,最后是怎么了结的?”
“啊?!”我一愣,脱口而出:“收邪魂儿的事儿您不知道啊?!”
“收邪魂儿?!怎么收的?!”他听见这个又一骨碌坐了起来。
“您……您那时候不是专程为这事情一起去北郊行宫了么?!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