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卫极只想快点回到家里与母亲团聚。
开始来永无岛的路上时,他就想先回老家的,但要给水水针灸,想回家的想法就没对任何人再提起。
陆路上,交通阻断、食物短缺、社会动荡、众多的流民、一些反抗组织和团体与联合国所属的地方政府小规模冲突,这一切都比几个月前来永无岛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卫极在平时交通正常时最多只有几天的路,竟然走了近一个月。
卫极的家乡在极其偏远的山区,最后的一段路程,在以前还能搭上一天一次的客车,可这次,他只能完全靠徒步走了一天一夜。
秋天了,满眼的秋色让人的心情无比爽快,自然的四季交换永远都无视世界的胶着,妩媚时只管妩媚,冷漠时只管冷漠,都是那样美丽而优雅。
卫极的手触到自家篱笆小门的那一刻,百感交集,很多尘封的记忆不断在大脑中涌现,虽然离家也不算很久,但这种“家”的感觉是那样的深切,刻骨铭心。
一个中年男子正与苍老的母亲对坐聊天。
“爸?!”卫极不自觉地小声叫了一声。
“东儿快过来,你爸说你这两天就能回来,还真回来了。”卫极的老母亲喜不自禁。
东儿是父母称卫极的小名。
卫极和母亲紧紧地抱在一起,母子俩相视了很久。
“快跟你爸打个招呼啊,不认识了吗?”母亲忽然想起来对卫极说。
卫极松开母亲,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
他记得,这人和当时离开时的父亲几乎是一模一样,但问题就在这,十几年了,可还是一模一样,应该老一些才对啊。
“东儿,不认识爸爸了吗?”那男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