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秋千,宇儿和恬恬经常在那里玩;还有这个小雕像,我们一家人在那里留过影。”何农轻轻地说着。
“也是这里,我们还和宇儿恬恬在这里捉迷藏;还有那边的大树,恬恬每次都要躲在那颗大树后面一次;对了,那大树上面有一个小洞,宇儿喜欢对着那个小树洞玩真心话游戏。”
水水站了下来。
“还有那边那个小亭子,我们在那里躲过雨,还有过一次小小的野餐,我在那里给你们讲过我去非洲援教时的趣闻……”
水水没有拒绝何农讲,也没有看何农,但她随着何农的指向,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个小亭子上。
“水水,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何农啊。你左手腕上有个小伤疤,那是我们一起野炊时留下的,你的肩上还有块手指甲大的红色胎痣。”何农的心要碎了一样。
水水忽然转过头来,盯着何农,竟吓了何农一跳。
足有半分钟,何农与水水四目相对,竟有一丝冷意从后背升起。
水水又忽然双手抱住头蹲下去,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她很痛苦。
心在痛,头也在痛。
“水水,你怎么了?”何农忙去扶她。
“何农……救我……”
水水轻声嘟囔出这两个单词,同时又呻吟了一声,一定是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水水,你怎么了?是我,我是何农,快跟我回家吧,我是来接你的,儿子和女儿每天都在想你,宇儿和恬恬都在想你。”何农再也忍不住泪水。
虽然表情很痛苦,水水还是抬起头来,冷酷的眼神也渐渐柔弱下来,眼里也含着泪花。
“小宇?恬恬?水水?”
水水回过头来看着何农轻声自语,但接下来又是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