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哥哥一直为打理公司尽心尽责,而自己却只管向家里伸手,夏博彦羞愧难当,他恨自己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心电图,几乎看不到波动,检查报告上写着,患者身体各项机能严重衰竭,但是查不出具体是何病因诱发的,医生表示无力回天。
夏父哽咽了几句话之后,轻轻的泣声,不停地在房间回荡,除此以外便没有其他动静。
父母看着儿子,也许这是最后相处的机会,他们连眼睛都不太舍得眨,而弟弟看着哥哥,胸口越来越闷。
大概半个小时后,路瑜梵和路邵兵赶到了医院,路邵兵先进了病房,他原以为是夏博昊夸大其词了。
路瑜梵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她的右手紧紧掐住门框,掐到指腹手掌都没有了血色。
自从去年,路瑜梵为了王嘉弋自杀,夏家对这个早就认定的准儿媳,自然再也不复从前。
即便夏家生意上还有往来,即便夏博昊仍在苦苦追求和等待,即便路振东有意联姻,那件事情在夏诚康夫妻心里已成死结。
夏母嫌余光里的人影碍眼,便低头给儿子掖了掖被角,触到他冰凉的手背时,心力交瘁的母亲晕倒了。
“妈,你怎么了?妈!”夏博昊把母亲护在怀里,掐她的人中,手忙脚乱的。
“阿月。”夏诚康过去抱住妻子,同时一把将儿子推开,手劲重了点,夏博彦撞到了桌角。
马俊恺二话不说冲进来按了服务铃,好几个人围着夏母,他则是不放心的又跑去护士站。
妻子晕倒了,又得住院,夏诚康心力交瘁,守在妻子身边,又放心不下儿子。
在另一个病房里,只有路瑜梵陪在病床前,pod还没有离开,扶着栏杆望着医院大院的夜色,看似安静实则心慌意乱。
就在夏母晕倒的时候,他收到一个通知,又有一个天行会的参赛者化为血水了,依然悄无声息,没有半点行凶的痕迹。
马俊恺和夏博彦坐在走廊休息椅上,神情呆滞地看着地板,路邵兵的目光,不时的在pod的身上浏览,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