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弋放下文件,始终是不紧不慢,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情感:“fiona,请不要让我为难。”
为难?那个女人来去自如,自己就算留宿一晚又如何,这样就叫为难了吗?
fiona嘴角微微地抽搐着,男人眼神里的警告,如铺天盖地的暴风雪,要将她冻成了冰雕。
曾几何时,这双眼睛也曾温柔地注视过她,可惜那段日子太过短暂,以至于后来的日子,她一直渴望再次得到,却不曾想反而越来越冷酷。
半响,fiona站起来,神色也若窗外的寒风般萧肃:“好,我自己走,不用你送了,不过,我既然来了,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你的事,自己决定。”一阵冷冽的风从王嘉弋面前拂过,清雅的香水味中混着淡淡的药物气味,他知道她刚刚大病初愈。
屋外正在假装忙碌的佣人们,看到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屋子出来,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工作。
自打这个女人走进客厅之后,便无人敢靠近客厅一步,因为她的气势实在太过目中无人,一看就是难伺候的主,谁也不想一不小心惹一身骚,如今看到她开车离开了,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王氏集团大楼。
王嘉弋把上午阅过,并签好字的几份文件,亲手交给大伯王志国:“这个项目,就辛苦大伯和二哥了,我就不参与了。”
“都是为了公司,不说这些。”王志国翻开文件看了一眼落款处,随后合上文件,放入一旁的保险柜中。
王志威早十分钟先到的,他是过来邀王志国一起用餐的,此时站在一旁怒目斜视。
因为这个项目,正是他此前准备一年多的心血,如今合作方全部大换血,他不仅一点好处都捞不着,某些不可告人的手段也白费功夫了。
王嘉弋婉拒了王嘉磊的午餐邀请,离开王氏集团大楼以后,就返回王公馆了。
车上,李睿乔几次打量车内后视镜中闭目养神的人,那清冷的面容蒙着一层化不开的倦意,面色透着一片灰沉。
“嘉弋。”李睿乔忍不住开口,自妻子生产那天开始他一直在放假,直到今日才开工,“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王嘉弋未睁眼:“没有,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