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很难,依然很怕。
这至高无上的癫狂与溃烂。
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断地刺进我左心房,直到我跪地、蜷缩、求饶。
说好痛,说活着无意义,说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然后坐在明亮吵闹的房间里看完一万次日落。
为数不多在坚持的事情是在平行时空说话。这是一个很玄妙的概念,我不希望与窥见我文字的读者产生任何联系,所以我把她们定义在时空的另一条线上。
平行时空是无法交错的,真希望人们懂得网络带来的距离有多大。
我也诚愿自己能与现实生活里的读者永远保持距离。因为,距离一旦消除,人们就必须用自己的价值观去判断所谓的好坏。
我希望我在读者眼中永远是个大坏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这样,等时间到了,当世俗的观念在她们脑中产生化学反应,即便她们对我的看法再糟糕,对我而言也不具备任何影响。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自诩以一个坏人的身份出现在她们的视野范围内。
人们不听劝,便是活该,毕竟我早已言明。
还有一些时候,某些强烈的渴望也会突然产生,但是却会在产生之后又快速地消弭。
令我感到无能为力的是,这个产生又消失的过程越来越快了,转瞬即逝。
一个留不住任何渴望的人,他会死得很快,或者活得很痛。我知道的,我一直很清楚。
膝盖好疼。
问自己,明天会下雨吗?
大夏天裹着羽绒服,呆坐着等天亮。
不要睡觉,因为睡觉是死亡的远亲。
我被黑暗判了一夜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