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夜,已经很深了。
站在张修身后的饶束压根就没躲,他也没让她躲,故而门一打开的时候,两个保安就看见了她。
“先生,”另一个没拿袋子的保安看了看饶束,对少年说,“你的朋友进来的时候,是否抱了一个小箱子?”
他只是轻点下巴,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语调慵懒:“你们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我们……”保安欲言又止。
因为,这个交涉的度,不太好把握。
这两个多月以来都是这样,即便他们是丁恪的人,明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不能撕破那层看似和谐的面皮。
两个保安交换了一下眼神,只好搬出丁恪来说话。
“先生,丁先生说要确保你的安全,所以我们觉得应该小心至上。”
张修抬手,屈指轻蹭鼻尖,“于是你们认为女性的日常用品也能成为危及我人身安全的武·器?”
两个保安又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衡量他这句话可不可信一样。
但没等保安们交换出个结果来,张修又顺口问:“丁助理今天来过吗?我联系不到他。”
听到他这句话,俩保安就不只局限于眼神交流了,直接面面相觑了。
“联系到他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张修说完这句话,掩上门。
吧嗒,落锁。
2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呀?”
饶束自始至终就没弄明白过,边跟着他往客厅走,边皱着眉问:“之前我进来的时候没见着这两个保安,他们是去捡那些盆栽碎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