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把车停在餐厅门口的阶梯下,张修晃耳机的小动作还在继续。
他等着丁恪打开车门走过来,自己也没有走下去的意思,就这么站着,看着,眉眼含笑。
一种有意为之却又了无痕迹的笑。
连这个笑也显得非常少年,非常……勾人。
男生女相么?
那听过“恃美行凶”吗?
笑。
2
饶束真他妈想哭啊!
就五分钟之前,她路过一间奶茶店,迎面冲来一个熊孩子,见着她跟见着亲妈一样,把一整杯奶茶奉献给她当洗手水了,还撞得她找不着北。
撞完之后,熊孩子真正的亲妈倒是来得特及时,对着饶束道了一连串的歉,然后立马领着孩子走了。
留下饶束一个人站在夏风中,满头黑线。
衣服被浇湿了一点并没关系,重要的是手。
这么一浇,她感觉自己手上捧着的那少年的痕迹也一并被冲刷干净了。
饶束皱着眉去奶茶店借用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遍。
抬头看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额角的头发都湿了,但这应该是汗,而不是奶茶。
她突然觉得好荒谬,满大街寻找一个才见过两次的人。
但是谁说,我们的生命本身就不是荒谬的呢?
归根结底,活着也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以指为梳,饶束梳了梳自己的短发。从小到大,她都没留过长发,总是趁头发长到及肩时就自己架着剪刀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