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不肯让, 赖在魂眼上哭着叫:“小相公,求求你了!奴家下辈子做牛做马……”
杨夕一把给她揪下来, 特别地无情残酷无理取闹。
自己一屁股坐回魂眼之上,抢回了身体的控制。
再一睁眼。
如遭雷击!
“你是属兔子的么?我才撕了你一会儿,你这是都给我走到哪儿了?”杨夕震惊地望着眼前景物。
一轮弯月挂在胡杨树稍上,冷淡地洒下苍白。
脚下是平整的黄土官道, 眼前一排造型嶙峋的干枯胡杨。
回头望去,那座黄土建造的镇,影影绰绰地被甩在了身后。
夜色下, 大车店门口的两站黄灯笼,都不禁显得有些森冷。
女鬼仍是凄惨地哭,声音直接在脑袋里响起来,却因幽咽而显得有点远和不真实。
“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
杨夕左右看了看方向,转了个身。
径直往沙河镇方向走回去。
“闭嘴, 再吵明天我把那茅坑填了。”
女鬼安静了一会会儿。
又弱弱地哭起来,不多时,就又是如音绕梁的嘤嘤嘤了:“奴家从来没有吃过人,奴家忍住了……您就带奴家走吧……”
杨夕走得大步流星, 一步也不停。
“你说是就是?刚才还骗我掏屎呢。你在我这没信用的!就不说客栈里那一票黑眼圈儿, 就说被挖了眼睛那三个,不是你吃的, 难道还是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