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知道了。”
这个决定让他恨不能回溯历史掐死五分钟前的自己。
“噗哈哈哈——这可真是吓到我了。”白鹤坐在灶台上笑得倒下去:“什么呀,还以为小光是因为小贞迟迟不来本丸在思念中变态了,结果居然是因为这么一点点事吃飞醋吗哈哈哈——”
“呃……”
开怀大笑在太刀刀锋架在肩上的时候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尬笑。
果然不靠武力是不能让这家伙学会读气氛的,黑发太刀动作漂亮地把本体收回刀鞘里。
“我说你这家伙控制欲也差不多适可而止吧,”白发付丧神坐在灶台上,纤细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主君和别的审神者是不一样的,她有自己的世界和生活,有权利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迟早有一天会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
鹤丸国永盯着同僚的眼睛。
“你知道的吧?”
黑发太刀的声音低下来。
“……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
“只是……”
鹤丸知道这位人设一向是“沉稳”的同伴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有点寂寞,觉得自己和主人隔得实在是太远了。
以至于自己是如此地需要主人,却始终不能同等地被主人需要。
甚至这种感觉在有时候,在弯腰或者迈步的某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会上升到“恐惧”的地步。
想和她时时刻刻在一起,想要分享她的生活,想把她拉过来,让她只看着他们。
——但是不可以。
“唉,小光你看看你,和死活不让女儿出嫁的老母亲有什么区别……”白发太刀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举到烛台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