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早晨走过一棵小草,你看了它一眼,但是下一秒你就会忘记它转而想自己的事情一样。”
“没关系吗?”
雾雨回想着刚刚走在街上时女孩子对迎面而来的人们扬起的笑脸,和注意到没有一个人回应时一瞬间的僵硬。
“没关系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女孩子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而且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人陪在我身边。”
但显然为了保护她将她拉入神域,又专门带她出来的,她的神明不这么想。
在刚才的交谈中,飞鸟很简单地向雾雨介绍了时之政府和刀剑付丧神的一些笼统的事情,以及他们的来历。
从时间溯行军的围剿中剩下来的唯一付丧神,带着一整个本丸战死的同僚的希望,神隐了因为支持战斗而输出太多灵力,生命垂危的审神者。
在此之前,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
即使雾雨不太明白恋人之间的感情,在女孩子话语间停顿的某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微微地疼了一下。
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
“神隐就会暗堕吗?”
“哈哈哈——”雾雨还是有点无法直视的那位三日月,用听说是所有三日月宗近都会有的语气慢悠悠地笑起来:“一般来说都会的呢。”
“暗堕和付丧神的情绪是有关联的,但总的来说还有别的两种来源。”
“一种是传染,另一种是——”
太刀付丧神泛红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当本应保护历史的刀剑付丧神,试图改变历史的时候。”
雾雨注意到他用了“试图”这么一个很主观的词,她把这个词记下来。
“会痛吗,暗堕的时候?”
“我倒是不会啦,那时候我还没被神隐呢……”飞鸟眼角有点红:“三日月痛得很厉害。”
雾雨觉得自己仿佛快要抓到什么了:“非常抱歉,但是,是怎样的一种痛感呢?”
回答轻轻松松地传进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