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易继风飞身跃下,紧接着一个纵身便已经来到古笃诚身侧,屈指点向他腰间的穴道——由于此时易继风已经修成易筋经,所以内力雄浑厚重,只是轻轻一点,那古笃诚就昏倒在地。
易继风拎着古笃诚回到客栈,又差人找来郎中为其疗伤,待其伤势得到控制后,便领着阿朱下了楼,找到酒保打听小镜湖畔的位置。
那酒保道:“若问旁人,也还真未必知道。恰好好问上了我,这就问得对啦。我便是小镜湖左近之人。天下事情,当真有多巧便有多巧,这才叫做无巧不成话哪!”
易继风听酒保罗哩罗嗦的不涉正题,知道他想赚些外快,于是拍了十两银子在桌子上说道:“银子想要,就老老实实把小镜湖畔的位置告诉我!若有一丝欺骗,我教你人头就像这银子一般!”
说完易继风松开了右手,酒保只见那十两银子此时已变成十两碎银子,心中又惊又怕,再也不敢卖关子,便急急说道:“小镜湖在这里的西北,你先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四株一排,共是四排,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一十二、四四一十六,共是一十六株大柳树,那你就赶紧向北。
又走出九里半,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你可千万别过桥,这一过桥便错了,说不过桥哪能,却又得要过,便是不能过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桥,须得过右首那座木板小桥。
过了小桥,一忽儿向西,一忽儿向北,一忽儿又向西,总之跟着那条小路走,就错不了。这么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镜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镜湖了。从这里去,大略说说是四十里,其实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
“我艹你妈!”,易继风忍不住一掌打昏酒保,然后带着阿朱快步出门,便依那酒保所说,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果见大道旁四株一排版,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
阿朱笑道:“那酒保虽然罗嗦,却也有罗嗦的好处,这就决计不会走错,是不是?咦,那是什么?”
她伸手指着一株柳树,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本来这是乡间寻常不过的景色,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
易继风知道这人就是那段家四大护卫之一的傅思归,与刚才所见的那个古笃诚都是忠心护主之辈,心中也是颇为感触,于是上前通了姓名,又见他胸口不绝的渗出鲜血,揭开他衣服一看,见当胸破了一孔,虽不过指头大小,却是极深。
易继风知道,这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所伤,但他也没有点出来,只是伸指点他伤口四周的数处大穴,助他止血减痛。阿朱撕下他衣襟,给他裹好了伤处,
傅思归感激不尽,当场就要拜谢,却被易继风伸手拦住,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我与你家小王爷段誉也是故交,所以用不着谢我!”
“啊?乔兄认得我家公子?”,傅思归大吃一惊,又问道:“那我家公子现在何处,是否安恙?”
“段朋友啊,他现在好的很,你用不着担心,还是好好养伤吧!”,易继风劝慰了一句,便领着阿朱继续向小镜湖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