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葭一看见叶蓁,就又急又羞,红着脸上前,拉着叶蓁去别处说话。
舒予瞥见了,便也瞅了个空子,悄悄地把叶蓁打算去向康平帝致歉的事情跟谭馨说了。
谭馨大吃一惊,当即便借口出去,寻叶蓁去了。
舒予虽然担心,但是怕引起冯春等人的怀疑,便耐心安坐,和她们叙别后的情谊,少不得又是一番唏嘘感慨。
冯春扫视一圈,感慨道:“想当初咱们在倚梅园赏景作诗时,欢闹笑语的,不过十六七岁的光景。如今一转眼,咱们都做了母亲了……可我却觉得,那情景好像就在昨日似的……”
一语引起大家的追忆和感慨,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当初。
司菀笑道:“对了,你们还记得当初舒予的那首《采桑子》吧,可是把太傅大人的风头都压了下去呢!还将刘小姐气得够呛!”
大家听司菀这么说,便都说起和刘芳菱的“旧怨”来。
徐卉便顺口问了一句:“刘小姐随父进京之后,就跟咱们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争强好胜的……”
舒予闻言神色一暗,叹息一声,道:“刘小姐进京没多久,就过世了……”
冯春等人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舒予不好说已故之人的闲话,再说刘芳菱相比起其母来,也确实有几分风骨,便强笑敷衍道:“你们也知道她母亲的脾性,到了京城,上头有正室压着,她母亲还不得把这唯一的女儿当做翻身的依仗?……”
剩下的话,不用舒予多说,冯春等人也都明白了。
一个姑娘家怎么成为母亲的依仗?不过是嫁得高门罢了。
刘芳菱心气高傲,自然不肯俯就,即便是不得不被母亲当做有利可图的货物嫁了出去,只怕在婆家日子过得也不顺……
以刘芳菱的脾性,又怎么肯低眉顺眼地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