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略显兴奋的伸出簸箕般的大手,在姚翰林的肩头拍了一把,“哈哈”笑道:“还是留着你有用。”
月明星亮,石头堡的议事大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桑吉的十名随从被灌的迷丁大醉,东倒西歪。
往常喝酒如饮水般的桑吉,也是歪嘴斜眼,口吹白沬,像堆烂泥一般。
装出几分酒气的姚翰林,见十几个突厥人像死猪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抿嘴狞笑道:“想不到,黑鬼你也有今天!当年,你要斩杀老子的时候,是多么的威风!”
说完一挥手,便冲进十几个壮汉,将烂醉如泥的突厥人,像杀猪搬捆了个结实。
翌日的太阳刚刚挂在墙头,就见东北方向黄尘滚滚,似有千军万马杀奔而来。
驻扎在城外的突厥人仓皇上马,蜂涌到吊桥下,仰头急喊,宛若待哺的幼鸟一般。
吊桥缓缓放下,突厥人像急急过桥的羊群一般,瞬间便涌到了墙下。
然而,城门并没及时打开,奇怪的是,身后的吊桥却缓缓升起。此时,追兵已近,大唐旗帜随风飘扬。
只见姚翰林缓缓上墙,冲墙下惶惶不安的突厥人喊道:“扔下弯刀!下马投降!否则,统统射死!”话音才落,墙上弓箭便像树林般排开。
突厥人像是被炸雷轰顶般的僵在那里,正自懵愣,就听墙上弓箭响处,随机便有人落马。
突厥人这才顿时恐慌了起来,躁动的马匹,像疯蚁般的蠕动,然而,也只能在细长的护城河边来回窜动。
一边是墙,一边是河,两头是山崖,河对岸,还有大批官兵。
突厥人在绝望中,只好乖乖下马投降。
敬轩这段时间,虽说没出门,但天山南北的事情,他一点都没少操心。
咥运的死,虽说和李辉没有直接关系,两军对垒各为其主,但贺鲁毕竟死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