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闲的没事,和古丽达过着新婚燕尔般日子的继昌,在一次两人去北端的河里戏水时,偶然发现河里竟然有鱼,这便引起了他的玩性和对于鱼肉的渴望。
于是,他兴致勃勃割来细长的柳条编成涝筐,竟然弄出过几条勉强能吃的鱼来。
对于继昌与生俱来的扑鱼技术和烧吃鱼的兴致,这个从没闻过鱼腥味的草原姑娘,也不得不装出欢喜愉悦的样子,勉强吃上几口。
太阳才收起刺人的金芒,继昌就嚷嚷着要去河里摸鱼。
百依百顺的古丽达,只要继昌不嚷着去石墙,她都总是欢喜陪同。
但两人刚刚拽着略带鱼腥味的涝筐骑马北去,就见有个突厥女人慌慌张张跑来嚷道:“大小姐,老爷恐怕不行了!”
古丽达听说,扔下涝筐,拽着继昌就朝不远的大号毡房跑去。
毡房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略微适应了一会,继昌才见地毯的一角,躺着一位中年男子,面色黑灰,身子挺直,双目紧闭,就像死人一般。
古丽达慌忙扑上前,一边掀起被单查看,一边哭声喊道:“阿塔!阿塔!......”
病人好像没了意识,只是偶尔浑身痉挛般的颤抖一下,对于古丽达的呼唤,毫无反应。
继昌慢慢来到跟前,两眼懵愣的瞅了会自己的“岳父”,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目光又慢慢移向了伤处。
只见那人的一条大腿青紫浮肿,外侧有处伤口,黑紫溃烂,状若腐肉。
不知怎地,继昌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失口喊道:“箭头有毒!”
古丽达闻声,慌忙起身,急切道:“你有办法救阿塔么?”
继昌使劲摇了摇头,像是摇宝似的,侧脸感觉了片刻,嘟囔般道:“搭联,我马背上的搭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