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了保证山北东段的安全,其实,已将可汗浮图城,软软围在了中间,甚至,来往商队和军民出入,都得穿过部落。
离城不远的狗叫和城民出入的不便,让固守山北的裴显整忧心忡忡,不得不将实,上凑股还未在龙椅上坐的高宗皇帝。
先皇走的仓促,并没给高宗扫平继位的坦途,新旧交替,人心浮动,阅历尚浅的新皇无力即刻对远在西域的苍狼动手,他先得让自己的股坐稳。
于是,接着先皇的做法,先以安抚为主。
漫漫黄沙,茫茫戈壁,一队锦旗招展,但却人数不足两千的朝廷兵马,和十峰骆驼的厚礼,迤逦在羊肠般的官道。
当朝廷派出的安抚使,通使舍人乔宝明,和虽显整齐,但力量明显单薄的队伍出现在龟兹城前时,却让久旱盼雨般的骆弘义,感到了空前的失望。
贺鲁接到的朝廷旨意是,前往龟兹,会见朝廷安抚使,送子赴京任职。
见父亲手里拿着新皇的圣旨,嘴角抿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儿子咥运学着汉人书生的酸样,摇头晃脑道“这摆明是朝廷对你不放心,名为封官,实为人质。”
贺鲁将圣旨重重摔到地上,冷声道“我才不尿他,看能把老子咋样”
咥运狡猾的摇头道“还不到咱逞强的时候,山南不稳,山北也只是半壁江山,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控制山南,而后按照朝廷意思,继续向西推进。”
贺鲁略显急躁,嚷道“朝廷押了咱的人,不就让人家给捏住了脖子”
咥运狡黠笑道“不妨,山南的事只需有个小动作,便能让骆弘义知难而退,大举西进,正是朝廷所求,孩儿自当安然无恙。”
晨辉刚刚染红轻薄的窗户纸,一夜安睡,还未带走乔宝明跋涉的疲劳,就听府衙门前人声鼎沸,吵闹声一片。赶忙翻而起,衣履不整冲出了门。
府门前,一具被钝器打得血模糊的汉人军士,斜躺在地,几十上百的龟兹人,手持木棍石头,群激奋的样子,像要踏平府衙似的。
骆弘义安抚中夹带些许不满的训导,让本就激愤的人群,像索食的鸭子般吵嚷涌近,眼见几十个衙役控制不了局面,闹事的人群还在逐渐曾多。
细细打听,乔宝明才知,原来,昨晚士兵爬窗进屋,强了贵族家的侍女,事败露后被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