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威亲昵的在李晖肩膀拍了一把,轻叹口气道:“可惜是种菜的,一问三不知。”
李晖暖暖笑道:“去看看。”说着,两人便一同来到了关押人犯的帐篷。
见三人手脚被绑,蜷在地上瑟瑟发抖。李晖命人将绳索打开,蹲在满脸泥沙的中年人面前,用本地方言道:“不用怕,帮我做件事,就放你父子走。”
见那人目光愣愣的点头,李晖接着道:“从井口共逃出多少人?”
那人不加思索道:“少说也有七八个。”
李晖不经意的瞅了韩威一眼,继续问道:“知道都是些啥人么?”
那人摇头道:“这我可不清楚,还是娃他婶子说,我家老二让王宫找去,说是要从井里送人,这我才动了心思,想逃出城求个生路。”
李晖又扭头瞅了韩威一眼,然后沉声道:“你们谁清楚井下通道?”
那人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儿子,声音乏乏道:“我家大娃顺子掏过井,里面的道道他都清楚,不然,我们也不敢乱钻。”
李晖轻松的长吁口气道:“饭后就让顺子带我们的人进城,放心吧!以后你们都是大唐的人,拿下拨换城,你儿子就跟着我干,保他有个好前程。”父子三人感激涕零。
没用一个时辰,李晖三人便在顺子带领下,爬爬走走,七折八拐来到城内树林的那眼井,正如顺子所说,下面只能容纳三人。
李晖递给顺子一把钱,让他上去弄几身本地人的衣裤,然后,三人便像竹笋似的,立在井内。
外面静的只能听到风刮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头顶的天,像个倒扣的水缸似的,静在那里。井坑里的蛤蟆,偶尔试着鸣叫两声,倒也多少缓解了些三人的紧张。
一顿饭的功夫,对于井下翘首以盼的人来说,已经感到漫长。轻微的脚步声渐近,三人的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手握短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变。
幸好来的是顺子,三人依次爬上井口,换好衣服,便悄然尾随顺子,来到一处不大的院落。
年迈的老人是顺子的奶奶,安顿好三人,顺子又返回井内,等到夜黑人静,李晖已有八个得力助手汇集到了屋内。
趁着明月高悬,路无行人,李晖在顺子引领下,摸到了离城门不远的水池旁。
这里,便是城民与龟兹军,天天为争水打架闹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