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轩懵愣的瞅一眼,用手指轻轻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撇嘴道:“尽瞎说,你又不知想捣啥怪。”
关于思璇,敬轩不知因为飞花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总是打心里偏爱,自打雪儿丢失后,她便更成敬轩的掌上明珠。
对她平时的捣蛋搞怪,不但不厌烦,反而有种闹中取乐的感觉。都能嫁人的姑娘了,还时不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黏着敬轩。但敬轩不得不承认,思璇在几个娃中,脑子最灵光,遇事鬼点子多。兄弟姐妹,常常被她给捉弄的晕头转向。
思璇的一句戏话,倒也勾起他对飞花的思念,想想自打清明节给她上香说过几句话,这都快半年了,也没再进过祠堂。于是,晚饭后没事,便朝后院走来,大家都以为他要去佛堂静修,只有思璇抿嘴偷笑。
宽敞明亮的祠堂大殿,除每逢节气全家人都到这里祭拜一番外,平时就是自家和村里孩子的学堂。曲伯牙便成这里的老先生。
敬轩扫了眼熟悉的殿堂拱台,上下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三个先租排位依次高高在上,只有飞花一人是晚辈,静立在旁。
他静静凝视一会,像是在说啥,但却没出声,其实,他是在用心与飞花说话。
见飞花的排位有些偏斜,便上前给整了整,不料,排位后却露出个小纸条,敬轩赶忙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到:三要不如一偷。
联想起思璇的戏话,敬轩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暗自笑着摇了摇头,便精神烁然的走出祠堂。
见思璇鬼头鬼脑瞅着自己,但却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敬轩便故意装作没看见似的,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刚刚来到树下石凳坐定,就见思璇像是在寻找天上飞鸟似的,慢慢朝这边移来。
敬轩故意打岔道:“既是要去长安,也得和任杰把婚事办了再走,这一出去,还不定啥时才能回来。”
思璇像是知道父亲要提这话茬来堵她,便娇羞一笑,怪声怪调道:“看来,爹爹真的是快成仙了,您不是说过几人一起办么?”
敬轩自知语失,便又打岔说:“过几天你雪儿妹妹就回来了,算起来你俩有十年没见面,不知你还能不能认出她。”
提到雪儿,思璇顿时忘乎所以的兴奋了起来,孩子般拍手笑道:“雪儿小时候可逗了,说话先要动眉毛,而且,她那眉毛随了我娘,又细又长,总爱缠着奶奶。”
见思璇沉浸在孩童时的乐趣中,敬轩疼爱的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温笑道:“敢不敢再去草原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