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被封印了两百余年,怪不得没有音讯...”柳红莺想哭却哭不出来。
这些年来,她每到困顿无助的时候就会想到石苇,想他如何卑劣,如何绝情,继而用怨恨灌注思想,支撑着病态的坚强。而现在,一切怨怼都变成了无根之水,再也无从寻起,她反倒不知所错了。
“所谓福祸相依,遇到困境未必不是好事。这后来呀...”李无常强忍住笑,继续揭石苇的短。
“李前辈,你骗人的吧,头上怎么会长出花儿来?”
柳红莺捂着脸偷笑,忍得很辛苦。不知不觉中,半瓶映月白已经下肚,积年的伤势缓解了许多,她似乎又找回了从前的活泼与开朗。
“你是没看到,头上顶着朵花儿,花间带着刺儿,若是再穿上一件绿色的袍子,就是活脱儿的一根黄瓜了。”李无常继续逗着柳红莺,自己也笑得先仰后合。
“狗娘养的,我与你拼了!”
一声怒吼从柳红莺身边的虚空中传出,紧接着蓝光一闪,石苇突然从雪地里冒出来,张牙舞爪冲向李无常。
“你长成那个样子,还怕人说不成?”李无常将酒葫芦向前一顺,石苇立即摔倒在地。
柳红莺刚刚还在怨怼石苇,现在却似早已忘了,好奇地伸出手,拨弄他的发髻。
那朵花儿是石苇最大的痛,他顾不得拿开柳红莺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揪住李无常的衣领,一手扯紧他的胡子。
“老东西,信不信我杀了你灭口!”石苇恶狠狠地说道。
若是平常,李无常的酒葫芦早就抡过去了。此时他却一反常态,两只小眼睛上露出惊骇与恐惧,颤颤巍巍地去抢自己的胡子。
“糟了,中计了!”
石苇着才意识到李无常在故作软弱,而女儿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
“够啦,你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