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村的人也不再沉默,他们也高喊:“唐万......往死里干......“龙洞村来的人也站在玉山村一起呐喊,就连隐藏在一边的施雨和徐顶也在跟着附和。
冉友和唐万瞬间也来了激情,四周的人围着唐万和冉友打气,把决斗的气氛燃到了最高点,只见冉友怒皱着眉,提着裤,两只手松开向螃蟹一般旋转着;唐万却睁着眼,背着手,仿佛是若无其事,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转眼间,冉友已经飞拳向唐万,唐万侧身一让,一弹腿上冉友胸膛,两人各自退后一步,彼此再次旋转着寻觅机会,冉友又改变策略,他开始用腿,只见他用腿试探向唐万,见唐万没有反应,便一脚踢了过去,正在唐万伸手防御下身时,冉友却忽地收腿,一摆拳袭向唐万的脑袋,唐万瞬间懵倒地地,脑海里却满满地浮现出和妻儿在一起的场景,也让他忘了痛,待他醒来,却物是人非,化悲痛为动力,从地上爬起。
唐万摇了摇头,怒目圆睁,把一股气吞下了肚子,肚子瞬间鼓了起来,亮晶晶如鼓,趴在地上像蛤蟆,只见他双手撑在地上,脚尖顶离地面,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整个人腾空,地上的灰尘腾起,迷蒙了四周,大家的视线受阻;就在眨眼的瞬间,当大家回过神,却发现唐万不见了。
再仰头一看,只见那唐万在半空中往下掉,远处望去,如同是一个癞蛤蟆,眨眼间,便落在了地上,砸了一个坑,不光把村民们吓了一跳,也把冉友吓疯了,他那用鸟顶着的刀也掉在地上,人慌乱一蹦跶,腿正好中在刀刃上。
唐万一个浪飞踢,将那冉友打倒在地,竿坝村的人见冉友受伤,便把冉红也推上前,王玉正准备出招,却被韩成给拦住:“不急,现在我女婿气势正胜,他一人对付得了。“
冉友倒在地上,正中柴刀旁,见冉红来帮忙,他便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倒身飞刀而出,眼看那刀便要钉住唐万,没曾想,那唐万却绕着刀一个旋转,凌空徒手取刀,随着翻转顺势而出,正中那冉红的小腿。
哪曾想,那冉红出师不利,还没使出一招半势便被飞来横刀斩倒;就在那冉红倒下之际,他手中的铁棒,本能地杵到地上,头往前一点,直穿嘴而过,冉红当场呜呼。
唐万像似杀红了眼,转着身,望着四周,任秋风肆虐着思念,荡不尽的情怀,让他越挫越勇,越杀越快,勾着手指,号召着冉友起身决杀。
冉友也顾不得那么多,仿佛倾刻间,把伤痛置之度外,拎起一把柴刀疯狂地扑向唐万,唐万也举刀而挡,只听“哐当”一声,发出一股耀眼的火花,随即点燃一挂鞭炮响,两人跟着那鞭炮“噼里啪啦”的节奏,刀光剑影,拳脚相加,打得是烟雾缭绕,难舍难分。
乐队奏起了乐,两边的村民站成两排,喊着号子,助燃着两位不共戴天的仇人,化解着心中的不满与愤怒,化解着愁绪与不快;都说远方有思念,心中的话不吐不快,都说仇人近在眼前,怒火中烧不杀不快,也就在一曲结束,一挂鞭炮燃尽之际,两人化不快为快,以快化不快。
但看那烟雾散尽,只见那唐万收刀别腰而立,冉友却吐血倒地不起;是的,唐万赢了,他带着妻儿的思念赢了,他化悲痛为力量,用正义战胜了邪恶。
既然人已去,再多的哀号也唤不回,冉友的亲人奔上前,抱着冉友痛哭不休,唐万站在一旁,表面看上去不为动容,实则内心翻滚,他感受到了失去亲人的痛,同时也在享受着快意恩仇后的果;他的心情很复仇,骄傲的姿态让他想要放纵,然一边失亲的哀号,让他有些禁不住摧残。
只见那唐万缓慢地从腰间取出了刀,玉山村的人开始欢呼,是的,既然我们左右不了生死,阻止不了悲伤,那就让疯狂,再一次的疯狂,用鲜血去祭奠每一个灵亡。
唐万仰天呼啸,大喝一声,饮尽秋风悲凉,双手举刀向自己的腰间插去,所有人都把眼睛睁大,闭眼却绿了;唐万眼前一红,山崩地裂,合二为一,倒地不起。
竿坝村的村长叼着一竿烟怀疑地走了过去,信步到了唐万的面前,见那一刀插偏,不可能致命,便背向着村民,脚尖轻轻顶住刀柄往上一顶,刺破唐万的心脏,唐万的最后一口气就这样没了;可是他的命却没有因此而结束,就在他感觉整个宇宙黑下来,进入一个暴风洞时。
踏斜日马瞬间变成了一只白虎,抓扑向了竿坝村的村长冉茂,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就这样,竿坝村的村长也一命偿一命地去了;原那白虎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唐万的品德感动了他,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才配做一个真正的人,于是,他便把唯一的一次投胎机会相中给了唐万,也顾不得没有白虎刀的后果,便把自己的灵魂注入进了唐万的身体,只见唐万的身体一颤,伴着雷鸣电闪,朝无边的天际飞去,原地只留下唐万那没有灵魂的尸体和被掏空灵魂的踏斜日马。
竿坝村的人们见了,可不干了,非得要跑去把那踏斜日马打死,施雨一个箭步窜上前将竿坝村的村民拦住:“你们要干嘛?对一匹马下手,是不是很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