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楼边上最破的房子就是他们家”顶着族里老辈人的白眼我逃一般奔向鼓楼。
“破”一个字形容,断壁残垣形容这家人的房子绝不为过,硬是撑着几根木头搭在一起勉强遮风挡雨。
院子中有股子发霉的味道,但是我从院子里面进来的时候,这家连一个鸟都不愿意落下来,刚才我进门之前有一个马车要经过这个院子门口,马愣是不向前走了,任凭车夫鞭子打照样只往后撤不向前走,很是邪性。
进到屋中,有一老汉躺于塌,双眼乌黑,半边脸发黑,半边脸发白,实在是瘆得慌,我也算是听过柱子大爷讲过种种惊世憾俗之故事,但何曾亲眼见如此稀奇古怪的情形,我很想退出这屋子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我就这样动不了,但是老头也没有什么反应,如此有几分钟,老头还是没有动静,只是那张脸白的更白,黑的更黑了。我实在沉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还是问了句:“请问可是谷中强老前辈,您老给个痛快”,然仍旧许久未见其回应,不知那老头是生还是故意捉弄,我刚准备破口大骂,老汉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睛炯炯有神,眼珠子好像闪电一般盯着我心里发毛。
老汉看完又叹了口气:“小娃娃,金石可为财?玉帛可为餐否?”
“老人家,你说的有些深奥,能否解释一二”我一脸懵憨的答道。
老汉又叹了一口气:“毛头小儿,你难道是来消遣我老汉不成?”
我看他不耐烦且很凶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肯定有所误会,便赶紧把柱子大爷的交代讲了出来。
他听完后沉默不语,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你来晚了,我早已不是当年的谷子强了,假如你早两年过来我还能照拂你一二,如今我寿不过一载春秋,谈何托付”,他仿佛也知道我不敢看他的脸,索性也没有盯着我看,但是我知道他在注意着我。
“姓什么?”
“姓朱”我赶忙答道。
“可是朱允炆的朱?”
“啊,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