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悟真的目光温柔的看了过来，方凌曦虽然模样儿有些娇羞，却还是含笑回应了一道甜蜜而柔情的目光。
她的笑容很甜。
而这一幕，仿佛在这一刻永恒的烙印在了陈悟真的心中。
“有你这样的笑容，我便是身死万道，也是值得的。我前世风流不羁，难道不是因为感情方面的得不到而放纵？难道不是因为对你用情至深，反而活得格外扭曲，格外痛苦？”
“我当时很在乎你，也才觉得你的做法，彻彻底底的伤害了我。却根本不知道，这世间比伤害、羞辱更痛苦的，便是那无怨无悔的付出。”
“若你当时爱我，那么我即便是死，却也足以含笑九泉，因为我被你如此深挚的爱着。但可惜，我很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斩断陈家和方家的所有因果，所有羁绊。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却偏偏，付出了所有的一切。”
“我，是罪人。前世的我，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咎！但我没有选择去死，而是活着，那是我对我自己的放逐，我对我自己的折磨。我要让我自己生不如死！”
“但为何，我又死了？若非死了，岂会重生？”
“这一世，便是为了弥补遗憾吗？凌曦，放心，今生，我会为你，倾尽一切的。”
“你若优柔寡断，我便杀戮纵横。你若杀伐果断，我便为你柔情似水。”
“你若刚，我便柔。你若阴，我便阳，我们在一起，就是至道，就是混沌，就是一切。”
陈悟真眼神停留于方凌曦身上，心中，却刹那之间万念纷呈，随即又很快化作更加坚定的执念。
方凌曦并不知道，她那回眸一笑，却给予了陈悟真最大的肯定，最大的动力，以及前世那一颗孤苦而苍老的心，最大的慰藉。
陈悟真收回目光，随即看向了夏妍卿。
夏妍卿并没有催促什么，静静的等待着。
陈悟真的话，别有深意，她自然能明白，陈悟真要插手九荒神凰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