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慕雪情绪激动起来,忍不住咆哮了一嗓子,“你为什么要撒谎?跟大太太和老太太都没有关系,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夏夜清眸子变得清冷起来,“雪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觉得我待你不好,你想要自由,我可以成全你!金钱、地位,我也都会给你,保证你下半辈子安稳无虞。”
“如果你想继续在我身边,我也会好好待你,我向你保证,你依旧是夏太太,不会有人威胁到你的地位的。”
慕雪从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夏夜清,因醉酒,眸子泛起了红血丝,短发从丝巾里飘落出来,带着几分凄婉的神色,“那她呢?她就愿意这样跟着你?还是你要把她娶回来,纳姨太太?”
夏夜清心烦意乱起来,他不知道慕雪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她这样咄咄逼人,显然是确信了,敷衍,肯定是说不过去。
咬了咬牙,狠心说道:“不会有姨太太,她不会当姨太太。”
慕雪一颗心坠坠的沉下去,这就是承认了,如果他只是风花雪月,那么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但眼下,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动了真心,她没有办法把一个人的心掏出来,更没有信心把他心里的人挤出去,她绝望了。
“啊!”慕雪惨呼一声,趁夏夜清不备,闪身冲到衣柜旁,速度极快的抽出屉下的剪刀,照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下去。
“雪儿!”夏夜清惊得瞳孔都变大了,从地上爬起来,猛扑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锋利的剪刀划破慕雪的手腕,鲜血霎时间涌出来,一片猩红,触目惊心。
“哐当”一声,剪刀掉在地上,慕雪回过头,哀怨凄婉的泪光看着他,“清哥,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也罢!”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雪儿,雪儿!”夏夜清扑过去抱住她,疯一样的冲外头喊,“来人,叫医生,快叫医生!”
这个夜,注定无眠,注定躁动不安!
五月中,天气已经闷热起来,宋泠月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天,闷得出了一额头的汗,摸出帕子擦了擦,继续翻看账本。
这个月的账目只进不出,资金已经压了一大笔,要么是新商家进购,没有能力及时交货款,押了支票,要么就是老商户资金周转不开,也押了支票或本票。
幸好还有支票和本票,童先生和路先生已经带着即将要到期的去了银行兑换,否则的话,照这个样子下去,下个月就要贴钱进购原材料了。
看了半天,脖子和眼睛有些酸痛,宋泠月放下笔,阖上账本,望着窗外树木的绿叶发呆,再有一年,这树木的枝叶就可以延伸到窗子上头,可以遮住一部分日头,夏日里就可以凉爽许多。
外头人影一晃,是去银行的路先生和童先生回来了,宋泠月揉着脖子站起了身,目视着两人进了门,却见两人手里的提包依旧是扁的,不禁有些诧异。
“路先生,童先生,你们取的款子呢?”
“哎呀!少爷,可别提了!”路先生一头汗水,把提包往桌上一扔,大喇喇的坐在了椅子上,累的“呼哧呼哧”喘粗气,不停的用手扇着风,童先生紧挨着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