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弘沉吟了片刻,挥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他平静的看看几个汉兵,再看看又被那陀智踢了几脚正在地上吐血的兀烈旭,指着他问:“这个人,可是蒙古人?”
“是、是,他是牌头,赤军牌头只能是蒙古兵充任的。”刚才答话的汉兵忙不迭的道,他看出来了,这个独自坐在上位的年轻武将,才是这伙宋兵的头。
长孙弘于是面无表情的对那陀智道:“你听见了,他是蒙古人。”
那陀智愣了一下,下一秒就面露凶相,顿首摸出了腰间刀子。
兀烈旭正蜷着身子难受,猛然间被那陀智揪住头发,像杀鸡一样提起了脑袋。
当着四个汉兵的面,被那陀智抹了脖子。
鲜血喷射出来,溅了四个汉兵一脸。
如雷般的欢呼声响起,蛮将们击掌相庆,雀跃不已。
四个汉兵却被震得失魂落魄,全身都在抖。
“想象他一样吗?”长孙弘把身体前倾了一下,凑过去道:“死了就一了百了。”
四个汉兵中有三个拼命的摇头,剩下的一个面色变幻,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孙弘看在眼里,朝那陀智努了努嘴。
那陀智狞笑着走过去,抓住那个汉兵的头发,如法炮制。
这种死法非常残忍,特别是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对跪在咫尺之遥的余下三个汉兵的震慑是极大的。
无论平时何等的凶悍,在这个时候,难免会暴露出人性中本能的怯弱。
三人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击垮了,几乎同时痛哭出声,以头顿地,哽咽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