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尽头,再左转穿过两条大路,迎面而来的是透露着一股阴森气息的建筑,大门外两座一丈高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石狮左侧一座七尺高的鸣冤鼓。
与之伴随的是四名带刀的粗壮大汉,真是五大三粗,胳膊快要有别人大腿粗。
十三石阶上,抬头望去,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禹都县衙”
黑底金字,让人不敢直视。
县衙内,一片冷寂,一片肃杀,今日不升堂,没有杀威棒,但内堂传来了县令姚千打碎茶杯的声音。
声音从内堂最好的屋子内传来,屋内,禹都县令身穿常服,四五十岁年纪的他此刻怒火很大。
刚刚,他将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了唯一的儿子身上。
“你怎么会这么胆大包天,你可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姚千怒吼,昨夜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敢打死镇世王时,姚千害怕得不行。
“怎么办?孽子,你害死所有人了。”
姚千两片嘴唇不停地颤抖,指着趴在地上的儿子一脸怒容。
“旋儿,旋儿啊。”在姚千还想动手的时候门外闯进了一个美装妇人。
妇人一横身体将姚旋护在了身下。
“母亲大人,快救我,父亲他要打死我呀。”看见了母亲到来,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姚旋一下抱住了美妇人,眼泪不停的落,额头上的血沾在衣服上。
“父亲大人,我怎么了,我不过打死了一个富家公子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打死过。”姚旋狡辩,在他心里打死一个人不过一件小事情而已。
“是啊,老爷。那凌衍不过是一个破落贵族,死了就死了,咱们的儿子可只有这么一个,怎么也比那个死人珍贵吧。”
闻听这话,姚千身体摇晃得更厉害了。“你们懂什么,他的身份再差也比整座城的人身份高。他要死了,咱们全家都要陪葬。”
姚千对眼前母子无语,可他不能说出凌衍的身份,如果说了凌衍的身份,那他姚千也是死的下场。
“唉,现在可怎么办?”姚千不管这对母子,在屋内走来走去,走到门口时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太阳,阳光刺得他的眼急忙闭了下。
屋内,哭声渐渐平息,姚旋害怕的眼神逐渐恢复,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充满了贪婪,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