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拱椽越说越兴奋,说话间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沙破狼看着自家主子欢快的背影,拉住瘦猴,呐呐道:“某家刚刚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瘦猴叹息道:“沙爷,世子这回恐怕又要被撞得头破血流了……”
瘦猴顿了一下,又道:“沙爷,您劝世子开阔心胸,越挫越勇,世子却以为您是在劝他礼贤下士,求贤纳能,他现在正满脑子想着怎么熬鹰呢。
可是沙爷啊,他曹唯哪里是什么鹰哟,他分明就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饕餮,现在正长大了嘴巴等着咱们士子往里面跳呢,这他娘的看情况,咱们就算劝,世子也听不进去。
您说话不太长脑子,以后在士子面前还是少说点话为好……哎哟,沙爷,您打我作甚,我不是说你傻,您就是嘴笨了一些……”
雅阁内,朱拱椽刚走不久,念秋便走了进来,她把曹唯面前的酒壶斟满酒,然后放下手中的酒壶,静静地站在曹唯下侧。
“怎么了?”
曹唯端起酒杯,含笑问道。
“奴家听闻客人为奴家赎身了……”
“是有这么个事儿,怎么?念秋姑娘不高兴吗?”
念秋沉默片刻,抬起头道:“客人要怎么对待念秋?以侍妾视之吗?”
曹唯喝下一杯酒,玩味地看着她,道:“这么说吧,出了这沁春楼,念秋姑娘……对了,念秋姑娘的良家名字叫什么?”
“李念秋……”
“出了这沁春楼,你李念秋便是我曹某的人了,我让你站着,你便不能坐下,我让你夹菜,你便不能倒酒,我让你帮我倒洗脚水,你便不能偷奸打滑消极怠工,你可听明白了?”
李念秋小嘴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曹唯,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知道从出青楼出去的女子,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不是当侍妾,就是做外室。她在这清江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她一直在等心仪之人帮她赎身,可惜生活中事不达意,情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