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唯本以为张鹤龄会是一个满身横肉的壮汉,却没想到他看起来竟还有些儒雅,一袭长袍,配合颔下长须,就好像一个教书先生。
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曹府前堂,张鹤宁喝了一口热茶,笑道:“好茶,入口微苦,却又蕴含一股清香之气,这似乎是渭南府的雀舌,”
曹唯竖起大拇指道:“张兄见识不凡,小弟佩服,小弟赶明儿就差人给张兄府上送去两包茶叶,还请张兄不要推辞。”
“那就多谢了!”
张鹤龄又喝了一口茶,笑道:“听手下人说曹贤弟想找张某做生意,不知是何种生意?”
两天前花宝月就差人告诉张鹤龄,说秦阳伯想和他做生意,只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昨天晚上,他的手下回来告诉他说自己又被人打了,这回行凶打人的还是那个叫作任豪的千户。
自家养的狗一而再地被人家暴打,这是故意要落自己这个主人的颜面,张鹤龄勃然大怒,当即带着人去了千户所,想要把任豪剁碎了喂狗,然而却被千户所里的校尉告知说千户大人去了秦阳伯府,张鹤龄这才想来会一会这个秦阳伯。
来曹府之前,张鹤龄已经打听过了,这个秦阳伯不久前才进京入职,并没有做什么生意,现在却又找人传话给自己,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张鹤龄不想瞎猜,所以就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曹唯摇摇头,手指朝上指了指,道:“不是小弟想找张兄做生意,而是我上头的人想要找你做生意。”
张鹤龄抬头往上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疑惑道:“什么人?”
曹唯神秘道:“张兄可知道小弟现在担任何职?”
“锦衣卫镇抚使,东宫侍读……嘶,东宫!”张鹤宁惊呼而出,惊疑道:“莫不是东宫的那位?”
“不错,张兄果然是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