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还睡得好好的。等他梳洗完毕出来的时候,发现她睁着一双眼睛,眼睛中似乎有着绝望。
他急忙问她‘怎么了’,她绝望的说‘秦琛,我好像不能动了’。说了这句话后,她就晕过去了。
于是,他急忙将她送到燕氏私立医院,同时请了顾医生过来。
不成想,顾医生的话是这么的残酷。
先前所有的美好计划、美好信念,在这里大大的转了个弯。
秦琛多少有些焦虑,而秦父相对而言要冷静许多。
“还是不要了。”秦愿说。
秦琛一直低着头。
知道儿子心里难受,秦愿说:“顾医生说了,这种情形维持不了一个月,也就是说不到七个月,匪匪和孩子都有危险。别等到了那个时候,孩子没了,匪匪一样也没了。倒不如一个星期后……”
“爹地。”
“你们有不悔,够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如晦。如晦那孩子一个抵十个,辅助不悔绰绰有余。”
“爹地。匪匪不会同意的。她受不住……”
秦愿也是才知道连翘曾经患过抑郁之症,他颇是无奈的闭上眼,说:“趁她晕睡期间,瞒着她做掉。以后给她做心理治疗。”
秦琛双手捂着自己的头,修长的手插到头发中,颤声说:“爹地,我很难受。我很怕,我……”
秦愿身子一顿,接着他上前,站在儿子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坐在沙发上的儿子。
这是三十多年来,父亲给他的第一个拥抱。
园艺花城。
顾医生将连翘所有的资料重新过目一遍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接着她将眼镜扔到了办公桌上,身子倒在大班椅中,看着电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