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连翘将不悔在孤儿院是如何捉弄那些喜欢她、欲收养她的一些家庭的事说了一些,又才道:“所以,爹地啊,带这样的熊孩子我肯定会头痛的。要不你快点醒,帮我带她好不好。”
站在房门外的男人透过门上玻璃窗未遮严实的缝隙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恍惚,也有些感慨。
这世间,人人都说他秦琛是宠连翘的第一人,其实大抵言过其实。其实这世间真正宠连翘的人应该是父亲无疑。
连翘自小失去双亲,对父亲的仰望犹重。那个时候,父亲就完全充当了她亲生父亲的角色。
很多时候,秦府偌大的花园中,父亲最喜欢坐在藤椅中手捧一本书,而连翘就喜欢坐在地上,趴在父亲的膝盖上,或安安静静的小寐,或乐此不疲的叽叽喳喳和父亲聊天。
一如现在,她坐在地上,抱着父亲的手,嘴中不停的在说着些什么。
如今再见这副父慈女孝的场景,秦琛只觉恍如重生。
那一年,可谓流年不利,灾难接踵而至。
先有云珊被绑、被轮,事件结果直指连翘。
后有父亲、母亲车祸,事件结果亦直指连翘。
父亲受的伤极重,重到性命堪忧,几次病危。
母亲虽只伤及腿,但当母亲知道她面临截肢时,彻底的崩溃了,日夜哭闹:宁死不截。
那个时候,唯一令他感到一丝安宁、欣喜的就是连翘怀孕了。
然繁事多多,他日夜在医院忙着父母之事的同时,还要尽力说服云珊撤诉。所以根本无暇分身去照顾方方怀孕的连翘。
“我会让云珊撤掉诉状,至于爸爸、妈妈,他们也不会告你。你安心待在家里养胎,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