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捂着耳朵不愿去听,反倒是拼命挣脱午阙怀抱,奋不顾身地朝着奠堂冲去!
“云笙!”午阙惊呼,身形一闪而过,恰好将云笙挡在了门口,他终于怒斥道:“你怎么这么任性!”
午阙是头一次对她大声呼喊,而她也是头一次在午阙面前任性。
一时间这一对“井水不犯河水”的夫妻竟愣在了奠堂门前。而奠堂后的丁震岳却缓缓转过头,原本一个迟钝的身体仿佛变得灵活,似有了智慧一般,眼中烧着愤恨,竟成了赤红之眸!
这红眸是贪婪、六亲不认的,听他狂嚎一声,竟发了疯地朝着门口依偎的二人袭去!
午阙反应极快,以他的武力随手一击便能将‘丁震岳’打得七零八落,可他回头,瞧见来者身份,竟有些举棋不定了。
“唰!”一道剑气腾空出世,只见夜空中轻微一闪,听“噗呲”一声!‘丁震岳’被竖直斩成两半!
云笙脸色铁青,并不是瞧见丁震岳的惨死,而是从其尸体里飞出的蛊虫!
丁震岳除了骸骨与人皮之外,内脏血肉皆被蛊虫吃得一干二净。蛊虫钻出,生出双翼,在空中抽搐了片刻便锁定了门口的目标——
“还愣着做什么?”燕青将他们拉出门框,顺手一道剑气斩落挂在墙壁上的油灯!
灯油洒落一地,引燃了一旁的棺木与门窗。他又将烧着的大门狠狠掩上,不过一会儿门后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细咋声!
“看来你们爹连下葬费都省了,明儿去看看能不能捡些骨灰。”燕青捂着口鼻,那灼烧的臭味儿确实难闻。
云笙呜咽一声又倒在午阙怀中痛苦起来。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午阙冷眼瞪燕青。
燕青笑指他怀中的云笙道:“看来你婆娘还是挺赖着你的么,从此以后你们就真正的相依为命了。”
这恶臭已辣得人双眼呛泪,燕青再也受不住这折磨,又拽着午阙两夫妇往外头走去:“走吧,我可不确定这蛊虫的臭气是否有毒,你们若是被臭死在这里,明天谁给你们爹收骨灰?”
这句话倒是实话,午阙回瞧了一眼身后烧的坍塌的奠堂,其实他在这里并没有留下多少情感。他知晓丁震岳会将云笙嫁给他,为的就是替他的镖局看场子。
这种交易他本身不屑一顾,可那时他已有了隐退之心,也正巧遇见了一个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