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书却一挑眉:“哦?且慢,难道镖局中还有酿得美酒的高手?”
丁镇岳笑道:“那是我女儿,平时琴棋书画学不通,就是喜欢酿酒,这酿出来的酒倒也还有几番滋味。”
“哦?那我今日来还真是有口福了,”南宫书又对丁镇岳道:“总镖头,我这人善饮酒比过茶,所以……”
丁镇岳大笑道:“好好好!豪迈之人就是得吃酒!卫群,那你就叫云笙将窖里的纯酿取来,也让南宫大人尝尝咱羊城的美酒!”
“对了,我那侍卫正在门口,他不进来,方便得话也给他捎上一壶,他也是善饮之人。”南宫书笑得春暖花开。
“好勒好勒,我这就去!”
……
不过一会儿,一位素衣女子端着一壶酒缓缓走进客堂,她还撸起了袖子,显然是刚干完什么活儿。她不过二十三四岁,淡妆描眉也未化。这样一个清净素然的女子,说是沏茶的功夫好还相信,她偏偏是个酿酒的行家。
“云笙,快快过来见过南宫大人,是从白云城里来的!”丁镇岳赶忙招呼道。
丁云笙走来将酒壶与杯摆上桌子,再各自为他们斟酌了一杯,这才颔首行礼道:“见过南宫大人,这是小女子亲手酿制的酒水,愿您品赏。”
南宫书瞥了一眼丁云笙的手,并不如寻常女儿家的细腻,粗糙得很。他淡然一笑,举杯吞下这杯酒,道:“蜜蜂勤劳才产得甜如蜜,姑娘勤快才酿得出如此好酒,在下今日算是有口服了。”
丁镇岳抚须大笑道:“我这女儿不仅酒酿得好,烧菜也是一绝,今日南宫大人前来拜访,再怎么也得吃上一顿午饭不是?”
南宫书婉拒道:“我今日来是就西北瘟疫一事找羊城主商议,待会儿我必须得去寻他。”
丁镇岳叹道:“柳无能就是个徒有虚名的无能人,他早年有几个钱,城主一位也是买来的,找他商议还不如找我商议,”他又道:“那瘟疫之事的确闹得人心惶惶,西北边陲余下的几个村子都往咱羊城里跑,全都给拦在外头等死了,老夫瞧着可怜但一时要救济那么多人也无能无力,所以只能临时在城外搭了些草棚,平时叫云笙去施舍些米粥救济,”说到这儿他气得一拍桌,怒道:“柳无能那老匹夫却分文未出,这就叫老夫气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