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鸢泛月,神妙无比!
可是还不等他笑出声,墨尘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一股耳鸣目眩的感觉乍起,深入灵魂的疼痛又再度传来,撕心裂肺,痛断肝肠,整个人的意识瞬间模糊。
不过还好,这种剧痛仅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不见,他侧躺在地,心有余悸,谁又能知道传承过来的法术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副作用。
看来雷鸢泛月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随意使用的,他起身甩了甩脑袋,待看清身处的环境之后,却更加惊疑不定。
自己正躺在一只似铜似铁的方鼎上,方鼎悬浮空中,在其上,漂浮悬停着一个与血字石碑上相同的爪形符篆。
不同的是,这符篆远比先前的巨大,几近与人同高,符篆四周烟云环抱,水雾缭绕,更有雷霆从四周凝聚,不停闪烁舞动。
看来墨尘这雷鸢泛月的出口,便是这道硕大符篆了。
而鼎外,则是一颗顶天立地的梧桐古树,古树四周,满眼望去,尽是雪白至极的芦苇花海,就连空气中也尽是芦苇花香,酝酿芬芳。
古树上空,则漂浮着七只相同的方鼎,与承载爪形符篆这只一起,由铁链相连,均立八方。
墨尘不解,不知自己遁到了那里去,他跳下方鼎,环顾四周,发现远处有一个女子好似原先正在整理花草,此时正惊讶的望向他。
那女子看上去二十三四的年纪,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穿一身嫩黄衣衫,当真是如新月清晕,墨尘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清丽的姑娘,但不知为何她的眉目间总是透着股邪气,说不清的邪异。
见这女子没有恶意,墨尘稳了稳心思,恭敬作揖道:“晚辈墨尘,见过前辈。”
女子已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声音清甜,嘴角微翘,淡淡道:“我知道。”
墨尘神情迷惘:“前辈知道?”
女子忽然笑了,一笑之中,眉宇间的邪异更盛:“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