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齿微微一磕,断了这根线头,像是忘记自己切金断玉的能为,和每一个寻常妇人一般,细细的为情郎夫婿绣着腰间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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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色的衣衫铺散在地,染上了点点泥泞,精美的绣纹晕开奇异色泽,在血浆的印染下不复当初亮丽。
对于这身衣服一向喜欢的主人却无法在意这些,只是仰面躺在了小道上,双眼紧闭呼吸消弭,面色惨败早就无力回天。
喜好戏曲的他前半生无愧如戏人生,当佳境渐入理当从此荣华时却被迫戛然而止,神情安详身躯冰冷的仰在这羊肠小道上。
作为唯一一个可能以武修之身担任家主的非修士吸引的崇敬向往何其庞大,到此全部成空。
那曾经神情淡漠的将金珠玉宝付之一炬,在台上唱腔婉转风流,全权代理沈家谈判事物,谈笑间将偌大家业从容处理,几无错漏的少年。
天生一副好皮相,风采斐然学识咸通引了多少女儿芳心交付,沈家最以为豪的才俊,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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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模样,不急不缓移步向前,肌肤丰腻,腰肢款摆,眉眼间媚意宛转,笑启朱唇盈盈相望,风情无限。
“沈若溪死了,你的局,布的可还算满意。”
掀掀眉角,不以为意:“沈若溪不死,谈何布局?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只是开局而已,又谈何满意。”
只有上一任哪怕天命在身的天命之子都对不过的人物,才会得到天道频繁的瞩目。
而他家族中的骄子,被其本人也十分看重的下一代接班死去,正好是足以卡在一个微妙区间,不至于让他不入天道之眼也不会一下子被百般关注的位置。
他以后总要有一个不寻常身份的,与其等到那一天天道突发奇想查看一下然后发现不妥被针对惩处,还不如先留一个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