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由于没有任何痛觉,所以并不知道。绑住他手腕的丝线,越勒越紧的同时也逐渐陷入皮肉中。
当血液顺着丝线滑落的瞬间,才意识到真正的危险在哪里。
当机立断放弃喝药的举动,抬手一撩长刀就想割断丝线。自己的武器到底有多锋利,除了亲手打造武器的大师,他绝对是全世界最清楚的。
只是老者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对丝线极度自信,就那么微笑着任凭首领做任何动作。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长刀最适合切割劈砍的前三分之一,与丝线接触的一刹那。预想中的一刀两断并没有发生,反倒如鱼线缠竹竿般毫无作用。
首领见状不由大为震惊,原本就紧紧绷直的丝线,已经由于突然加大了许多的的力道,变得更为入肉三分。
从首领的感觉中,手腕已经渐渐无法晃动。凭着多年杀戮与折磨人的丰富经验,丝线应该已经陷入腕骨骨缝中。就算再想解开丝线,靠外力也根本做不到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最好去找医官做手术,剖开手腕皮肤一点点解下丝线。但现在根本不可能有医官出现,就算医官来了也会被他的血液毒死。
除非?
想到这里,首领咬紧牙关心中发狠,盯着老者的视线中满是怨毒神色。猛然再次挥刀回砍,在老者颇为玩味的注视下,一只握住瓶子的手掌飞向天空。
暗红色血液瞬间就形成了漫天星点,手掌落地的瞬间,只听“喀拉”玻璃碎裂声响起,两人双双愣在原地。
接着,视线齐齐看向声音发出的位置。
老者笑了。
首领哭了。
只见刚刚老者准备离开时,随手扔到地上的手枪周围,此时已经散落着不少湿润和碎玻璃。
整片草原几乎不存在硬物,早就被不知多少年积淀的腐草覆盖。即便五米高处跳下,只要不是脑袋先着地,摔在哪里都会完好无损。
可偏偏就在几分钟前,老者丢下一把手枪。成为了这片战场唯一的硬物,还好巧不巧的刚好撞碎了瓶子。
当液体接触草叶的瞬间,两人的心情完全是天渊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