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少年微微不屑冷哼。
贺迟远嗓音一瞬低了下来,暗沉喑哑:“我需要你的血……救她。”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池小白眼神变了变,语调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怎么了?”
贺迟远微微侧首,眼眸穿过透明玻璃落到躺在手术台上面,女子痛苦低吟的苍白面容上,“被你的父亲――冷夜寒,一刀刺中了心脏!”
一字一字从齿缝中迸出,弥漫着惊人的杀气。
池小白转头,也看见了。
那样如夏花灿烂的火红玫瑰,仿佛失去了生机,每一次皱眉呼痛都是娇艳的花瓣,片片凋零。
“所以,我要对她食言了。”贺迟远嗓子哑的厉害,“君子一诺,与她的性命相比,算不得什么,就算机会渺茫,但也要牢牢抓住不放,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她。”
少年额前墨发细碎垂下,遮住了黑眸中的深不见底,他忽然抬头一笑,万千繁华灿烂绽放:“贺迟远,我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
他没有说,他亦没有问。
少年隽秀挺拔的身姿快要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贺迟远突然开口:“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放过冷夜寒。”
池小白嘴角勾起一抹笑,似讥似讽:“他不是我父亲,我选择这样做跟他无关!”
话音落下,那道身影消失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