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林姗没恼没怒,夫妻数十年,她对巴虎勒再了解不过。
巴虎勒顿住,这才想到夫人的出身,他想了想闷声道:“阿古达木死了,左相人也失踪了。阿姗,这回咱们怕是站错队了。”
扎林姗皱起眉头,阿古达木不过是个亲卫队长,死了便死了有什么打紧。至于左相,他酷爱寻花问柳,一大把年纪了却是个老不修,保不准正在哪个小娘皮身上快活逍遥,夫君真是越活胆越小。
“夫君莫要烦忧,既然你担心墨琛是块不好啃的骨头,横竖已经让史统领去了不是?刚好拿他探探路。再不济顶多妾身豁出脸皮回趟部落,想我扎林部富可敌国,纵使出不了兵总能出财,买通几个手里握着兵权的将领又有何难?”
扎林姗说的胸有成竹,倒是给巴虎勒提了个醒。
事关皇族家务事,那些手握重病的兵头个个老奸巨猾,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一个站出来的,生怕表错忠心惹祸上身,但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快,备马,我要进宫面圣。”
思及此,巴虎勒直接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开始吆喝。
扎林姗目送夫君离去的身影,笑容很是满足,纵使夫君纳再多妾室又如何,真正得用的,不还是她这个正室?
“来人,替我休书一封,请扎林晃长老前来府中一叙。”
……
城外。
四个人影站在临时建立的高台上,脸色肃穆的望着邕都的方向。
前头两个分别是墨琛与左渐,后面的则是杭日勒与达拉讷敏。
达拉讷敏一改夜探天牢时的弱不经风,文静的面庞上挂着不符合她身份的坚毅:“殿下,您确定要让复生卫单独迎敌?那可是您的杀手锏。”
杭日勒亦是看着墨琛,显然也有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