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安自觉失言,瞪了他一眼:“你阿爸呢?出这么大的事他还窝在部落里,放你出来有什么用?”
乌托山一听这话急了:“我是乌托部的少族长,我的意思就是阿爸的意思。”
达拉安见成功引开他的注意力便不再刺激他,怒气略微平复了下,缓缓道:“没想到四皇子还真有些能耐,往日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紧要关头居然能拿下这么多朝臣。”
“您可太高看那小杂种了。”乌托山立马接过话头,得意洋洋道,“别的事我的确不知晓,但这些朝臣可不是墨琛拉拢的。”
见他话里有话,达拉安犀利地盯着他:“你知道些什么?”
乌托山满脸得色地卖弄道:“之前陈统那老家伙牵头,将一堆朝臣带到傅仉家里。”他神秘地眨眨眼,“我也去了。”
达拉安眼神闪了闪,低喝一声:“快说。”
乌托山两度被呵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悻悻然道:“傅仉提议立那小杂种为太子,我气不愤,不屑与他们为伍,便先行离开了。”
“糊涂!”
达拉安一拍桌子,胡子气得直颤悠,“遇到这等事你不留下来多打听些消息,你简直……”
这得亏不是他儿子,若是他儿子,少不得当场暴打一顿方解心中郁气。
乌托山脸色变了变,想还嘴最终没吭声,愤愤地走到一边生闷气。
心中嘀咕,好歹我还听了这些,你连这都听不上呢。
“唉,相爷,咱们还是想想这事该怎么处理吧?”
旁边有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者发话了,“虽然您一力将奏折压住不发,但也不知道傅仉背后做了什么,奏立太子之事早已传遍邕都。您不是能见到祖后吗?何不找她想想法子?”
说话之人乃平章知事宝古满,地位仅次于傅仉与达拉安,加上为人正直,不管在朝堂还是民间都颇有声望。
宝古老爷子开了口,达拉安不能不重视,他想了想觉得宝古满说的有些道理。